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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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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傻乎乎的馬爾福。德拉科聳聳肩,轉身往前走。

貝妮思沈默地跟在後面,剛出了霍格沃茨的正門,她就看到鑲著帕金森家族家徽的馬車停在了德拉科面前,銀灰色的車簾被拉起來,露出帕金森那張帶著笑意的臉:“德拉科,盧修斯叔叔讓我們先去我家。”

她這一句話分明是示威,但是貝妮思卻聽出了別的東西。

愚蠢的帕金森,盧修斯將德拉科送到帕金森家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馬爾福莊園有不能讓德拉科接近的東西。很明顯,一猜就知道現在的馬爾福莊園裏正發生著什麽。

貝妮思接著往前走,跟在大部隊的尾巴後面,看樣子這一次哈利沒有上鉤黑魔王非常憤怒,她想起自己打破的那個預言球,心裏沈重了一些。但是貝妮思不會去質問鄧布利多或者隆巴德老夫人,這些看似知道一切的人總是喜歡將簡單直白的真相說得雲裏霧裏,她不是救世主,鄧布利多教授雖然和藹,但是不會對她有同樣的耐心。

上了霍格沃茨的特快,她在中部的車廂裏坐了下來,並沒有去找納威等人,也沒有去斯萊特林的包廂或者級長包廂。貝妮思試了一個忽略咒後安靜地坐下來,直到火車到站,她看到納威等人焦急地幾乎要沖進斯萊特林的地盤後才走出去叫住他們。

貝妮思覺得自己的心情現在來說覆雜極了,她直覺地不想面對哈利和納威等人,每次看到他們,她就有一種被對方預言出最後和德拉科的結局的狼狽感。她想,迷心劑不過是一個推動力罷了,她和德拉科的裂痕早已經出現,在他們不停地像對方強調要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了彼此心裏的不確定,而如今只不過是如了所有人的願而已。

她想把這一切告訴一個親近的人,可是多米尼克已經走了,德拉科已經不再是能夠定義為“親密”的對象了,貝妮思拖著行李在鳳凰社的幫助下幻影移形,直到回到自己熟悉的房間,被克利切含著眼淚歡迎的時候,她還沒有緩過勁來。

不過,這個沈悶的暑假總算還是有好消息的,雖然帶來這個好消息的人並不是那麽讓貝妮思喜歡。

在一天清晨,鄧布利多笑容可掬地從布萊克老宅裏的壁爐裏鉆出來,大聲宣布塞德裏克已經從昏迷中蘇醒的消息。

雖然在這裏的孩子們除了貝妮思,其餘人與塞德裏克並無深交,但是在這種時刻,任何一個好消息都是值得振奮的,就連一直覺得塞德裏克是個花瓶的羅恩都笑著說,塞德裏克簡直就是繼哈利之後的“大難不死”的第二個少年。

貝妮思覺得心頭的烏雲總算是消去了一些,她向盧平教授申請第二天去聖芒戈探望塞德裏克,對方看了看鳳凰社成員的值班表,派了唐克斯保護她。

唐克斯是個天生的阿尼瑪格斯,雖然在貝妮思看來,魔咒技能和決鬥技能都並不出眾,但是現在是關鍵時刻,她已經不敢再冒險了。

唐克斯今天變成了一個水藍色長直發的樣子,貝妮思在黑壓壓的巫師中一眼就能發現她。她似乎對於能出去表現得比貝妮思還要高興,見到貝妮思從樓上下來就問道:“直接去聖芒戈嗎?”她似乎更希望貝妮思能夠去別的地方逛逛。

貝妮思想了想,道:“不,或許先去對角巷的安娜花店。”

這時,手裏拿著一大捧白色山茶花的克利切出現了,它恭敬地低著頭,將花束碰過頭頂,尖細著聲音說道:“沒禮節的格蘭芬多!老克利切永遠都記得貴族的禮儀,從前老夫人去探望朋友時總會帶上一束山茶花!”它睜著已經耷拉下來的眼皮,看著貝妮思。

貝妮思笑著接了過來,表揚了克利切一句,克利切已經換上了新衣服,不能再隨便擦鼻涕了,它變出一塊手帕,哭哭滴滴地消失了。

唐克斯有短暫的尷尬,又因為克利切的花束而趕到失落,她有氣無力地先走進了壁爐:“聖芒戈住院部一號樓。”

貝妮思緊隨其後。

或許是因為戰爭期間的關系,一直處於中立的聖芒戈並不如想象中的平靜。

許多擁有高超治療術的醫生都在不明不白的消失,更多的人則選擇了隱居起來,所以現在整個聖芒戈最缺的就是人手。源源不斷的被各種黑魔法攻擊的人紛紛躲到了聖芒戈,但是似乎更多的人也漸漸明白,這座寧靜的魔法醫院也在日後的日子裏不再是避難的場所了。

老迪戈裏站在壁爐旁等著貝妮思,他看起來精神不錯,迪戈裏夫人依舊在衣不解帶地照顧著塞德裏克。

“貝妮思,你能來看塞德真是太好了,他醒來之後心情一直都不怎麽好。”老迪戈裏說起這個顯得有點擔憂,魔藥雖然能止住疼痛,但是卻撫慰不了人心靈的創傷。塞德裏克終究是被那一道阿瓦達索命咒傷到了心神,怕是短時間內都很難從恐懼中脫身。

“如果可以,我想近期來陪塞德裏克說說話。”貝妮思回答道,她比誰都明白死裏逃生的感覺,或許這昏迷的一年還讓塞德裏克有了一種難以重新適宜時局的感覺,不過貝妮思要做是讓他盡快明白時局的嚴峻,如果能和多米尼克一樣走得遠遠的就更好了。

這場戰爭終究會有人犧牲,但是她不希望是她所愛著的,所珍惜著的人。

迪戈裏夫人的樣貌在短短的一年之中似乎極快地衰老了下去,在看到貝妮思之後,她欣慰地笑了笑:“貝妮思來了啊,我正和塞德說起你呢。”

塞德裏克的目光還帶著一絲茫然,貝妮思看得難過起來,她想起了一年前,似乎就是塞德裏克的受傷敲響了戰爭的警鐘,這一年來,她掙紮,猶豫,仿徨,最終還是走向了在所有人看來必然的結局。

她將花束放在塞德裏克床頭,唐克斯只是等在門口,沒有進來。

“希望你喜歡。”她坐在了迪戈裏夫人的對面,迪戈裏夫人給將魔藥交給貝妮思,囑咐她半個小時之後給塞德裏克喝,塞德裏克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似乎還不習慣迪戈裏夫人將他當成五歲的小孩。

等到老迪戈裏和迪戈裏夫人都出去之後,塞德裏克幹澀地開口:“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中國玉佩——”

貝妮思搖頭,打斷了他:“你我之間哪用說的那麽多,反而是你,你醒過來的消息是我整個夏天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說到這兒,她忽然眼眶一酸,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塞德裏克在慌亂中只握住了她冰涼的手。

在七月盛夏,貝妮思的手冰冷得讓他打了個寒顫。

“告訴我,貝妮,到底外面已經變成什麽樣了。”

貝妮思簡單地說了說,她所說的事情成功的將塞德裏克從醒來時的茫然中拖了出來。

“……所以你殺了萊斯特蘭奇夫人?”在聽到貝妮思死裏逃生時,塞德裏克的聲音都在顫抖,這是他真心關心貝妮思的表現。

貝妮思笑著點頭:“後來布萊克教授和我一起聯手——”說到這兒,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幹掉了萊斯特蘭奇。所以,我總算是可以去看看爸爸媽媽了。”

塞德裏克看了看她,忽然道:“不對,貝妮思,你還沒有告訴我全部。”

她提到了所有人,唯獨在他昏迷前幾乎占據了她大半時光的那個人,她卻只字不提。

貝妮思被塞德裏克的目光看得一窒,她的偽裝騙過了所有人,就連納威都還以為她依舊和德拉科在一起,他們分手的消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並沒有告訴彼此周圍的人——不,或許德拉科告訴了帕金森,但是帕金森少見的並沒有落井下石。

“塞德。”貝妮思將臉貼在他的手上,他的手掌溫暖幹燥,卻讓貝妮思想起了另外一個人的手掌,冰涼卻帶著她熟悉的溫度,“你不知道——這一年,發生了好多事情,我們已經不能夠在一起了。”

塞德裏克的目光就像是在黑湖邊初遇那樣溫柔,沒有納威那樣尖銳的指責和非黑即白的立場,她忽然感謝起梅林,它喚醒了塞德裏克,讓她的心事終於有了一個出口。

“我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錯……”她軟弱地在他面前小聲地啜泣起來,“但是所有人都讓我們分開,就好像我們分開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一樣……不管我多努力……立場就已經能夠決定所有了……”

塞德裏克輕輕拍著貝妮思的肩膀,就像是在安慰一個小妹妹一樣。

他只能不停地重覆:“等到一切過去了就好了……”

但是,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這一切從來不會結束的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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